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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他從來不曾真正走出來過。
“既然太子哥哥這樣求了,順了太子哥哥的心就是。”謝嘉儀說着忍不住又伸手要去拿海棠糕,手背上被“啪”輕拍了一下,原來是陛下用手中捲起的書冊敲打了她的手背。
謝嘉儀忙縮回了手,聽到陛下嗔道:“只知道喫。”
徐士行聽到謝嘉儀的聲音回了句:“又沒我什麼事兒,我不喫還乾坐着聽着不成,一個奴婢也值得我巴巴聽着。”旁邊喜公公忙上了杯消食的山楂茶,看了陛下臉色,這才笑道:“陛下且讓太子殿下起身吧,地上涼呢,可別跪壞了殿下。”
永泰帝讓太子起來,又沉吟一會兒才道:“罷了,既然坤儀也願意成全你們,朕就饒那個婢女一命,賞給你做屋裏人,只是——”說到這裏永泰帝盯着太子道:“日後——,此女永不得晉位。”
不知是其中哪句,讓太子本就蒼白的面色愈發白了,他只垂手低頭答了句:“是”。
永泰帝又看了他一會兒,從這張臉上他似乎看出了別的。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不是在看太子。他恍然明白了舊事,明白了那日元和帝異常的表現,原來先帝什麼都知道。先帝知他,更知平陽,原來一切在還沒開始的時候,就註定是他一個人的一場荒誕的妄想。那日先帝看他的眼神,古怪、嘲弄卻又憐憫。
好一會兒,永泰帝才揮揮手讓太子回去。
徐士行離開前看了謝嘉儀一眼,可匆忙間他甚至沒看清她的神情。他出了御書房,只見日色西沉,暮色籠罩了大半個皇宮,到處都染上了一種瑟瑟的孤清和冷,這是大胤的深秋,冷肅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