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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泰帝笑了聲,搖了搖頭,“朕有的是法子不讓她疑心。”他不覺看向窗外,冬天的窗都閉得死死的,外面即使掛了一溜宮燈,也是看不見什麼的,可永泰帝還是看着窗外方向,似乎陷入了沉思。
許久,他才道:“來喜,朕總得安頓好了昭昭,不然——你也是知道的,公主可不是個脾氣好的,好不容易見了面,還得讓她又擔心又生氣。”大約是話長了些,說到後來永泰帝的聲氣都低弱了,要不是冬日夜靜,喜公公只怕自己根本聽不清陛下說什麼。
喜公公順着說了些平陽公主當年的舊事,明明都是說了多少遍的事兒,永泰帝還是認真聽着。這些舊事,讓這座孤清的宮殿在這一刻似乎都溫暖了些。
年底的夜裏,朝廷都封了印,可東宮殿下還忙着。
只是今夜他不在書房。
東宮地牢裏,裏面來往的人都是一身黑色衣裳,就是濺上去多少血,看着也一樣齊整清靜。他們一個個都如無聲的鬼,已經到了他們一出現,牢房裏的人就打顫,更有甚者直接尋死。
可進了東宮地牢,生不由你,死,也不由你。黑衣人們最滿意的一點,不是讓進去的人生不如死,而是進去的人,沒有殿下的同意,從來沒人能提前死。
一水無聲的黑衣人中只有太子殿下依然是月白色暗繡龍紋的素色袍服,沒什麼表情地端坐在刑房最前面的烏木椅上,端着茶杯,輕吹着。不管前面人是哭是喊,是叫是罵,他只是輕吹茶水,緩慢啜着,好像前面不是抽筋剝皮的酷刑,不過是擺了兩盤白玉蘭,翩翩公子,端着茶水,慢賞。
因爲殿下看着,今天這人手上的活分外仔細,可不能砸了他們的招牌。再硬的骨頭,在這樣細緻的招待下,也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