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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公公依然是原來模樣, 低眉順眼道:“奴才只是個聽主子吩咐的本分人。”德妃死死盯了喜公公一眼,狠狠甩了袖子,帶着人往一邊偏殿等着了。
直到她坐下還在咻咻喘着氣,鳴佩輕輕爲姨母揉着肩膀,道:“來日方長,娘娘且看他。”
“你說得對,來日方長,咱們且看他。”
兩人似乎說的是喜公公,似乎說的又是別人。說過這句話,她們看着偏殿晃動的燭火,按捺着各自激動複雜的心情,等着。
很快東宮和內閣大臣們都到了,先是閣臣們進入,隱隱聽到有哭泣聲,接着就是太子單獨進去。
徐士行跪在永泰帝龍牀前的腳踏上,看着脫去龍袍以及厚重外衣的永泰帝,只穿着杏黃色寢衣,原來已經瘦到了這種程度。
他茫然跪着,他也早已見過陛下的脈案,知道離那個日子不遠了,卻也沒想到這樣快。
他看着這位從來都不喜歡他的父皇,想到的卻是謝嘉儀。何勝說郡主今日出宮很是高興,這下子還不知道她突然接到傳召會是什麼反應。
徐士行的腦子亂成一片,他一度以爲要不是昭昭,也許陛下真會廢了他。後來,大約即使沒有昭昭,陛下也廢不了他了。他要做的只是按住其他野心勃勃的皇子,時時刻刻謹言慎行,規避着隨時可能飛過來的冷箭。
他做了多久的太子,就過了多久這樣的日子。無論多小的太子,要知道的第一件事就是從自己被放在那個位置那天起,就不可以輕易信任任何人。包括門人,包括兄弟,包括——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