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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身穿孝服的貴婦誥命們,就不能不看向跪在一邊的坤儀郡主了——這個舊日的大胤皇族女眷第一人。只見她好像對這一切全無感覺一樣,即使衆人共同舉哀哭靈的時刻,她也並不嚎啕,彷彿有些呆呆的。是了,以後沒人給她撐腰了,她也只能永遠呆下去了。再像以前那樣跳騰,只怕——,幾位誥命互相交換了眼色,搖了搖頭。
喪事進行七天,才過頭七,就已經有人爲太后娘娘打衝鋒,來試探坤儀郡主的反應了。
有個三品誥命夫人好像才長了眼一樣,拿白緞面素淨帕子擦了擦眼角,疑疑惑惑道:“這.....郡主跪的地方是不是不對....."
謝嘉儀跪的位置,那該是身份最尊貴的女性跪的位置。扶着德妃的柳嬤嬤撇了撇嘴,可算是有人說出來了,爲了這個讓娘娘心裏好大的不痛快。但坤儀郡主從小被陛下帶在身邊,別說女性最尊貴的位置,只要她在,永泰帝旁邊最尊貴的位置從來都是她的,連太子都要往後退一退。
十多年過來,人人都習慣了。所以在帝王喪禮這樣的場合,坤儀郡主跪在那兒,竟然也沒人覺得不對。就連張羅這件事的禮部,竟都沒人說話。
柳嬤嬤垂頭爲自家太后娘娘撫平了喪服上跪出的褶子:十多年的壞習慣,也該改了,錯了就是錯了,總不能一直錯下去,也沒個體統不是?娘娘可一直等着第一個說話的人,柳嬤嬤老眼看向那個誥命,這位夫人要有後福了。到時候不拘什麼理由,捧起來這位夫人,其他人可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位三品誥命夫人也是搏一搏,探看太后那邊和郡主的態度。
這話說出來,靈堂裏一靜,大家掩着帕子又是擦淚又是擦嘴角,其實都在悄悄觀察着靈堂裏太后和郡主的反應。
太后不到四十歲,保養得宜,儀態萬千。這些日子守靈雖然苦了些,好在下面的人盡心,給她準備的湯水裏面都是加了山參燕窩的,所以此時雖然帶些憔悴,但不管神氣還是氣勢都是足的。這個時候她好像傷心得很了,沒聽見一樣,只是拿帕子擦着眼淚,傷心得彷彿人都軟了,全靠身邊的柳嬤嬤和鳴佩撐着。
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