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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士抬眸向前看去:
鳴佩披着素色披風, 拎着紫檀木食盒進來了,款款行禮。往常徐士行很少會跟她說話,可今天徐士行忍不住開口了:“朕明明說過壽康宮送湯水的事兒不用你來做。”口氣裏帶着壓不住的煩躁, 他說完看向吉祥, 用一種疑惑的口氣問他:“朕是不是說過?”
吉祥囁嚅應是。
徐士行脣邊噙着冷笑, 他母后當沒聽見就算了,怎麼張瑾瑜也當沒聽見?救命之恩就這麼好使, 他是不是得喝她送來的湯喝到死的那天,不然就是忘恩負義?還是知道自己是他表妹——
想到“表妹”這個詞,徐士行好似被針扎到一樣,心痛得一縮。不給他迴避的空間, 謝嘉儀曾清凌凌的話就鑽進了他的腦子:
“太子哥哥,我只想給你做表妹, 不想給你做太子妃。”
“表妹好。”
那個時候她就知道了, 她知道他騙了她。
徐士行突然喪失了再繼續追究的力氣, 他連說話的興趣都沒有了, 排山倒海的空寂和疲倦席捲而來, 讓他措手不及,讓他無能爲力。他揮揮手, 只想讓張瑾瑜趕緊出去, 趕緊走。可是張瑾瑜不僅沒走, 還脫下了披風,有跟着的小侍女上前把墜落在地的披風收起。
如今是深秋天氣, 張瑾瑜披風內穿的卻是輕薄的軟綢, 流水一樣貼合着二十二歲的女子充滿生機又成熟的身體。她似乎非常羞怯, 但偏偏壓着羞意, 俯身叩頭, 聲音都帶着顫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