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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曾經有過，但是現在早就埋在山谷裏了。飛兒的資質比我要好，歲比不上王越那個老變態，但是絕對勝過我當年。他娶了師弟的女兒丹兒，又在段太尉手下聽命，本來前途一片大好。可惜上天不公啊，飛兒因爲牽扯到當時的司隸校尉陽球和少府陳球與中常侍王甫和段老太尉之間的爭鬥，慘死在獄中。”
段?之死李書實知道，因爲曾經他很欣賞這位殺伐果斷的老將軍，所以對於他的生平也有所涉獵。當年段?因爲與同爲涼州人的同僚張奐意見不一，爲了實現自己的政治訴求而投靠宦官，後來在曹節和王甫的支持下做到了三公之一太尉的位子上。
可惜當時靈帝在西園賣官，王甫在京郊也開了同樣的機構，這讓視財如命的靈帝大爲惱怒，結果酷吏陽球趁機發難，將王甫一黨一網打盡，段?畏罪自殺，曹節因爲整天待在皇帝身邊才得以身免。
當然，陽球和陳球這兩團球也好不到哪裏去。陽球因爲王甫被殺，曹節手下誅殺無數，所以放鬆了對曹節的關注，結果被曹節利用靈帝輕易玩死。陳球也因爲幫助陽球活動挪用了管理皇室山河湖澤收入的少府的資金，結果被靈帝直接賜死。
這件事在史書中也不過寥寥數筆，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尚且如此，其中究竟牽扯進了哪些不爲人知的小人物不撥開歷史的迷霧你就永遠也無法看清。
“丹兒本就有身孕在身，這一打擊實在太大，結果小產而亡。師弟和弟妹也經受不住打擊，結果在兩年內相繼鬱鬱而終。就剩下我這個自小孤苦的老傢伙苟活至今。”
童老頭的神情雖然有些悲傷，但是精神頭還不錯，似乎並沒有講完故事就找個地方自己把自己埋了的樣子。
“哎，一入官場深似海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不進不跳進這個漩渦就有用了？所以啊，趁着自己還年輕就轟轟烈烈的做點什麼。至少死的時候少後點悔。”
“那童老頭你能少後點悔麼。”李書實的心又提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