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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建平的父親郝海波解放前,讀了幾年私塾,識得幾個字。六0年被抽到縣砍伐隊當個食堂管理員。六一年不知道怎麼就以反革命罪被了判刑,坐了十三年的大牢。刑滿後,郝海波回到家裏,又捱了幾年的批鬥,沒過幾年得了中風死了。”
“直到八二年,才被平反。雖平反了,卻沒有得到一分錢的賠償。郝建平也找了上級部門,希望能得到一點賠償。上面的答覆是,當年郝海波被抽調到砍伐隊當管理員,沒有正式的手續,如今也沒有找到相關的證明材料,所以賠償無果而終。爲此事,我都陪着郝建平跑了好幾次,都沒有結果。”
“郝建平是五五年出生的,一直到三十多歲才討了個老婆,大女兒小學沒畢業就輟學在家照顧母親和奶奶,小兒子現在還在小學讀書,學費到現在還沒有交上。這個郝建平也很堅強,硬是苦苦的支撐着這個家,他想幹點事,無奈的是家底太差,負擔也重,一個月掙的錢不夠一個月花。”
聽完了黃國剛的講述,上官塵心裏久久不能平靜,像這樣的家庭在貧困的農村還有多少呢?郝建平這一家讓自己遇上了,自己就不能袖手旁觀了。
上官塵對黃國剛說:“黃主任,去他家裏去看看吧。”
黃國剛點了點頭,倆人把自行車停在郝建平的小院內,一前一後走進了郝建平的家。
郝建平的母親阮東秀見有人來了,連忙抹了抹眼淚,一看是黃國剛和一個不認識的人進來了,站起來說:“黃主任來了呀!有事嗎?我家建平沒在家。”
阮東秀今年七十一歲了,滿頭的白髮,那飽經蒼桑的臉上刻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皺紋。上身穿的灰色襯衫,是補了又補,腳下穿的一雙塑料涼拖鞋,有一隻卻只有前半截。
看着黃國剛和上官塵,不知如何是好,那粗糙的只剩下一張皮的雙手不知道往哪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