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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離奎一怔,還沒想好說辭,燕灼華第二問又至。
“你心中不甘,怎得不直言明說,卻要接了旨意,又來心懷憤懣?”燕灼華冷笑着。她自知這是強人所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更何況只是去教個玉奴習字。鍾離奎一個小小的庶吉士,怎麼敢違抗皇太后的懿旨?然而燕灼華卻看不上他既不敢秉持文人清嘉違抗聖命,卻又覺得玉奴低賤不堪教誨——本質上,這鐘離奎骨子裏不也是個奴才嗎?
“臣下……”鍾離奎漲紅了臉,最終道:“臣下原本是要堅辭的。若不是宋家三公子勸說……”
“宋元澈?”燕灼華心頭悚然一驚,聲音不由自主得拔高了,“他說什麼?”
鍾離奎好似自知失言,抿緊嘴脣,眼珠亂轉,卻是一時不再開口。
燕灼華冷笑連連,好一個宋元澈,好一個宋家。
綠檀見燕灼華聲氣兒不對,不禁與含冬對望一眼,都有些擔憂。她倆是從燕灼華八歲上才近身服侍的,雖比不得丹珠兒和朱瑪爾親厚,卻也摸清了自家公主殿下的脾氣。長公主殿下平時是個直脾氣,火氣來得快也去得快,心裏也存不住事情;但是她若動了真怒,那脾氣卻是陰着發作的,當下也瞧不出什麼來,可是若不當場察覺解勸開來,長公主殿下卻能折騰的人好幾個月不得安寧。
眼下,這鐘翰林可算是惹得長公主殿下動了真火氣。
燕灼華在怒氣之下,其實還有一層驚懼。她是深知宋家圖謀的,現下這鐘翰林竟然是宋元澈勸來的人——豈能不讓她警惕?她盯着抿緊嘴脣的鐘離奎,冷笑道:“你不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