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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如何?”燕灼華皺眉冷笑,“死了的人,自有活人替他辦事。”她垂眸看着自己的雙手,手指靈活地屈伸着,“你大約還不清楚,回大都路上,我傳了一條旨意,要宋家家奴中有兄弟姐妹、父母子女的,便報上來分作一處行走。”
“你可記得當日魁星樓遇刺,伺候宋長康的那個小書童——說自己叫綠雪,又說他哥哥取笑他‘綠’的那個。”燕灼華淡淡描述着,“看着很是機靈,彭虎行刺之時,這個綠雪就跟他在同一層。那日見他伶俐聰敏,我難免有點印象。”
“而今呈上來的家奴裏,這個綠雪卻是個既無父母、又無兄弟姐妹的人物,飄萍似的,成了宋元浪收養入府的孤兒。”燕灼華嗤笑了一聲。
“也許綠雪說的哥哥,只是府裏認的乾哥哥。這種事家奴中也常見的。”朱瑪爾看起來要冷靜很多。
燕灼華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你喜歡實用的東西,對茶道大約不怎麼了解。”她本來也不是愛茶之人,只是前世爲了宋元澈多少接觸了一點,今生在南安遇到宋元浪後,有意無意地也多喝了許多茶。
連有關於茶的書,都看了兩三本呢。
“你知道南安最有名的兩種茶是什麼嗎?”燕灼華臉上浮現了古怪的微笑,也許是想起當初在南安看《茶經》時的微妙心情,也許是想到眼下的推斷頗爲好笑。
“奴婢不知。”朱瑪爾耷拉着眼皮。
“南安最有名的兩種茶,一爲敬亭綠雪,一位湧溪火青。”燕灼華勾着嘴角,眼中卻殊無笑意,她用吟哦詩句般的語氣說道:“敬亭綠雪,以芽葉色綠、白毫似雪而得名;湧溪火青,則墨綠瑩潤、銀豪密披……”她話鋒一轉,悠悠道:“以宋元浪的行事風格,若有一僕名綠雪,那麼另一僕怎麼會不是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