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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識伸手抓住了陳恩燁的衣角，而後者條件反射地後退了一步，繼而彷彿意識到了什麼，試探着碰了碰鳴夜抓着自己的手。
——很軟……他太瘦了，而且還有點涼。
陳恩燁心想着，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感到絲毫牴觸。他試着抓起鳴夜頭上的大毛巾，笨拙地替他擦了擦頭髮。
確實一點也沒有厭惡的感覺出現。
鳴夜感覺到陳恩燁在給自己擦乾頭髮，雖然那力道弄得他頭髮整個亂了起來。鳴夜閉着眼睛，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心想：陳少真的很好呀……
陳恩燁的動作停了停。
鳴夜感覺到腦袋上的大手動作停了，條件反射地蹭了蹭，繼而睜開眼睛，無辜地看着陳恩燁。
陳恩燁一低頭就看到鳴夜和小貓好奇地看着自己，眼神微微一動，心想道：像只想要被順毛的小貓……
難怪一點厭惡的情緒都難以升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