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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什麼東西是最能斬殺人的利器。而他亦知曉自己的三弟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容不下任何的背叛……他也是到了此刻方纔想明白。他是記恨起他來了,那時他要與林君含逃到天涯海角去,有人通風報信被付譯知道後,派重兵將人攔了下來。做爲一軍的總司令,他想禁止一個人做成某件事情簡直輕而易舉,即便是付江沅,一時間也沒有反抗的法子。以往任由付江沅再怎麼玩世不恭,付譯沒說真的阻攔過,多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一回只是不容妥協,激烈的爭吵與反抗使得付江沅舊病大發……現在想起來,他定然以爲那個告密的人是他。他們手足情深,許多年來相互扶持着一路走過來。哪一個在背後捅了刀子,定是件無比痛心的事。付東傾只是沒想到,他會這樣報復他,不分青紅皁白,就拿他手下的性命開玩笑。
段芳華望見他眼中的悽離,顯而易見,還有一些類似絕望的東西就要在眼波里流瀉而出。
而他盯着某一處,也彷彿不知道疼似的。分明沒有上麻藥,取出子彈的過程定然疼痛無比。而他只是臉色發白,卻面無表情。
付東傾就是要記得今時此刻這樣刺骨的疼意,只有不忘這疼,有朝一日才能血洗心頭之恨。
段芳華怔怔的看着他,不由打了一個冷戰。這個男人周身迸發的戾氣,彷彿是含冤地府的幽靈。跟那個周身佈滿陽光,漫不經心的扯動嘴角來笑的公子哥大相徑庭。是什麼使得這個男人變得這樣可怕?
直到軍醫將取出的子彈放到托盤裏,她聽到清脆的一聲響纔回過神來,從他身上移開視線,只見那子彈血淋淋的,很是駭人。
第二批物資運送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付江沅親自指揮援軍過河,只是連日大雨,河水湍急,渡河十分不暢。
付江沅站在岸邊,一身戎裝早就已經溼透了。冷意嚴絲合縫的滲進骨髓中,卻全然顧不得。
祕書走過來擔心道:“三少,雨下得這樣大,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住,還是撐把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