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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安國心頭一凜,恭聲道:“諾!”轉身便下達了殺戮的命令。
這幫戰士年齡不過十五六歲,血氣方剛,沒有是非之別,也沒有善惡之分,在他們的心中,主公的命令大於天,一聲令下,亂刃齊下,將這幾百名匈奴戰俘斬盡殺絕。雖然匈奴人在死到臨頭也曾激烈地反抗過,但手無寸鐵的他們便如同待宰的羔羊,一如他們曾經屠殺的西域人大漢人一般,被斬殺的乾乾淨淨。
看着滿地的匈奴兵的屍體,賈詡不得不重新審視着這個謎一樣的少年,如果說在白羚河谷的那場伏擊戰多少有點勝之不武的話,而在這上河谷的戰鬥則完完全全是拼出來的,在一比五的絕對劣勢中,竟然可以全殲敵人,這不是奇蹟又是什麼?
看着他身先士卒地殺入敵陣,看着他英勇無畏地衝鋒在前,看着他冷酷無情地處決戰俘,他的身手是如此地矯健,目光是如此地堅定,這是一個唯利是圖,投機取巧的商人嗎?
劉澤看着賈詡目光惻然,道:“文和先生似乎對處決俘虜有些異議?”
賈詡搖頭道:“在下不過是個通譯,劉掌櫃如何行事並不甘賈某何事。”
“但文和先生心中定要大不以爲然。”劉澤明白,這些所謂的士人,自恃讀過幾年聖賢書,經常便將仁義道德掛在嘴邊,作出一付悲天憫人之態,全然不知現實的殘酷,賈詡當然也不例外。雖然歷史上曾有他勸說李榷郭汜殺回長安之舉,但他的出發點只是爲自身考慮,盡一個謀士的本分而已,最後造成的後果想必也是他始料未及的。
賈詡在三國謀士之中被稱之爲“毒士”,大概也就是因爲這一件事,因爲除此之外賈詡似乎沒有什麼狠毒的計謀,晚年更是韜光養晦,不諳政事,毒士之謂,其實是言過其實。
劉澤又道:“這些匈奴人,那一個不是雙手沾滿我漢民和西域百姓的鮮血,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現在白羚上河谷內屍橫遍野的便是這些手無寸鐵無辜的大宛百姓,他們在殘害別人生命的時候有想到憐憫二字嗎?殺人者人恆殺之,現在我爲刀俎,他們爲魚肉之時,也休想從我這裏得到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