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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邕打量着數年未曾謀面的弟子。感嘆地道:“今日若非是潤德相救,恐怕爲師早已是黃泉路上的一縷幽魂了。只是潤德遠在平原爲官,緣何得信能到長安來?”
“學生在平原之時,偶遇一方士,爲學生卜了一卦,說有尊長在西。四月有血光之災,學生料定老師有難,方纔前來營救。”劉澤隨口扯了個謊,他可不能說自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
蔡邕點點頭,道:“周易之術。雖多虛妄,卻也有應驗者,若非此方士指點,爲師只怕難逃此劫,異日潤德當爲爲師引見,邕必登門相謝。”
“那方士雲遊天下,行蹤不定,學生再三詢問,亦是不肯告知名姓,老師若想再見恐怕得有機緣纔行。”劉澤沒辦法,只得繼續胡扯下去。
蔡邕不禁扼腕而嘆。
這時,蔡琰和蔡琴也下得車來。蔡琰已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落落大方地款款而拜。
“多謝潤德師兄。”吐字如冰粒,聲音之中不夾雜一絲一毫的情感。
比之八年前,現在的蔡琰多了幾分成熟和莊重,挺直的腰彰顯着她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眉宇間卻掛着一絲淡淡的哀愁,沒有笑容,也沒有任何的表情,她平靜的就如那一窪深秋的寒潭,令人生不出半分非分之念。
劉澤心底裏一顫,眼前的琰兒與他八年前認識的琰兒還是一個人嗎?曾經的蔡琰機靈、活潑、陽光、開朗,言談舉止之中帶着幾分狡黠,幾分鬼靈精怪,但眼前的蔡琰端莊、嫺雅、沉靜、幽怨,帶着幾分遺世獨立的冷漠。是什麼讓她有如此之大的改變?是歲月還是命運?
“琰兒,我們既是同門師兄妹,守望相助乃是本分,何須言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