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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赤兒看了來人,邊講邊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他繼續說道:“我在農村那陣子,可以說,什麼苦都喫過,什麼事都幹過。什麼投機倒把啦,亂砍濫伐啦,搞資本主義啦,真的幹過不少壞事。”
停了一會兒,他把頭拐向徐東海所坐的方向,問道:“什麼叫做投機倒把,知道嗎?”
徐東海還沒有吱聲,而朱赤兒不待他人回答,又說道:“譬如,現在深圳南山的豬、鴨,拿到寶安去賣,就是投機倒把。民兵抓到你,東西就沒收了,人還要被關起來。”
夏天看這朱赤兒,也許是出生的時候,長輩起壞了名字:他的臉好像被一把火燒過一樣,做過整容手術,還留下一塊一塊赤赤的疤痕,從眼簾往下直到上嘴脣,尤其左半臉更爲難看。看他那樣子,活像一個嚴重的白癜風病人。
朱赤兒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殘疾人了,但他的思維還相當敏捷。他一邊講着話,一邊有規則地輪番看着在座的聽衆。
“有一回我們跑運輸,搞木材,沒有放行條,就跟檢查站的民兵拉家常,把我三天的乾糧和雞蛋都送給了他們,才讓我們走。你們年輕人不知道把自己的糧食給了別人有什麼危險。在當時,一來不是每個地方都有飯店的,二來有錢不一定能買到飯喫的,因爲農民沒有糧票啊!”朱赤兒感慨地說。
這時,莊宇向朱赤兒介紹說:“朱總,我向你介紹:這位是信貸一部的經理徐東海;這位是二部的經理夏天;這位是三部的經理卜一定。”
朱赤兒聽着莊宇介紹,看着被介紹人,點點頭,算有了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