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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到“夢想”,我可能更幸運一點。早在1974年我高中畢業回鄉務農時,村裏那些老叔公們就說我:“不會在村裏呆很久的,你看看他的眼睛發出的藍光,就知道是一個官坯子”。
聽了這話,我除了努力勞動以外,也夢想着走出村門。1976年,當我到縣黨校參加武裝幹部訓練,看到包括你母親在內的果林場的“上山下鄉知青”時,我想着日後要比他們更有模樣地來到這裏看看。果真,四年後的1980年,已經成爲國家幹部的我又來到這果林場,該場場長主動陪着我們採摘他們栽種的水果。
說得更早一點,我在十一、二歲的時候,曾經坐客車從大柘→石正的公路上走,聞到車上散發的汽油味、看到一路的青山綠水,我突發奇想:如果有朝一日我也是這樣坐車出去,然後“少小離家老大回”般坐車回來看看這些山水多好啊!果然,1978年春,我就是以這條路爲坐車到了廣州成爲國家幹部;1992年春,我又從這條路出發到了深圳,開始了二次創業。三年後的1995年8月18日,當我開着自己的全新豐田轎車,奔馳在新建的205、206國道上,到達家鄉地界看着那裊裊炊煙時,心裏有說不出的暢快。
我還有一個“夢想”值得一提:1991年1月21日至2月11日,我和你及你母親因故到廣州,住在縣裏買在廣州沙河的套房裏。以當時廣州的房價看,那套90平方米的房子大至四萬元能買到。我走在沙河雲山大酒店旁的街道上,心裏在思考:在大城市裏能買兩套房子多好啊!(發這個夢的時候,家裏也算是萬元戶了),四年後的1995年,我們家花了比廣州多十幾倍的價格,在深圳購買了兩套90平方米的商品房。
還有一件更離奇的事也說給你聽:1987年10月,全家回到村裏爲爺爺落土建墓。10月15日晚上9時20分,舉行爺爺骨灰金缸入土儀式。11時餘,大家回到家時有一條不小的蛇走進了自家的房裏,大家忙碌了一陣也沒有打着。第二天又到重新安葬大姑夏萍遺骨的紫雲洞山上察看,據當時辦事的叔公說:“阿萍落土的時候正好水口村的啞巴經過,嘴上‘哇哇哇’說個不停,說是‘萬戶’啊?”滿屋的人都笑了。當晚,侄子跟我談起稀土生意的事。此後,不到半年,憑着鄉親對我的信賴,我只花了三、四個晚上的時間幫鄉親銷售稀土,便很正當的成了當時人們十分羨慕的“萬元戶”。
你可能看到我說的“夢想”,好像不經意間就成爲“現實”了。是的,這是因爲有的“夢想”與“現實”之間的線條比較短,並且通過主觀努力不斷收縮,以擴大其實現的客觀必然性。一旦它們兩者的點(臨界點)融合在一起時立即把握住,這樣便成功了。
然而,假如你看了我的日記,你會發現:我在官場上和工作上的經歷卻是一波三折的:
1980年國家提倡幹部革命化、知識化、年輕化、專業化,而我正是這種“四化”幹部,沒有轉正就被組織上確定爲領導幹部“第三梯隊”而加以培養,這也招至了許多異樣目光。就說專業職務評定吧,1981年我剛轉爲正式國家幹部就被評爲經濟員,1987年8月22日,我被中國工商銀行xx分行評定爲經濟師。當時,由xx分行中級職務評審委員會主任委員羅昌簽署並加蓋分行公章的評審結論是:“夏天同志大專畢業,從事專業工作八年。該同志具有系統的經濟專業理論知識,掌握並能正確貫徹執行有關的財經方針、政策、制度、規定和辦法;能夠解決比較複雜的業務問題,提出重要意見;具有較豐富的經濟工作經驗,在工作中取得較好的經濟效益。經評委會從七個方面進行評審考覈,評分爲七十五點五分,評定夏天同志具備經濟師任職資格。”
奇怪的是,到了1988年4月20日在評審表備註欄上加了這樣一段話:“根據省行……會議精神,對……青年幹部,要從嚴掌握的原則,經地分行中級評委會複議,確認夏天同志具備助理經濟師任職資格。”
且不說我主管縣銀行信貸工作後所處理的、被省分行信貸處對縣政府負責人據以讚譽爲“過硬信貸隊伍”的“xx縣五級電站的問題及解決方案”,也不說受命於xx分行行長而寫的被省銀行和xx分行領導津津樂道的祕密文件《關於我縣稀土開發情況》等對廣東省金融系統和廣東經濟的貢獻,單說我以助師職稱來到深圳,而深圳特區總公司卻以三總師(總經濟師、總會計師、總工程師)的作用在挖掘我的潛能。每當單位作項目研究、邊際貢獻分析等重要決策時,無論有多少中、高級職稱人員參與,總是把我推到核心地位,我的書面意見一般就是單位的正式結論。重返金融部門後也是如此,1998年春,深圳市民銀行主動把《高級經濟師呈批表》送到我的辦公室,一再叮囑我抓緊呈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