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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沒聽過伽藍刺客的傳聞,畢竟街頭巷尾都用刺客來嚇唬小孩,他也曾經被蘭姑姑這麼嚇過。只是他以爲這些東西都只存在三姑六婆的流言蜚語裏,或是戲臺子上面咿咿呀呀的唸白唱詞裏。
沒想到,真正的刺客就在他的身邊。
刺客和夏侯瀲在他腦子裏交替變換了許久,硬是無法合爲一體。他相信夏侯瀲是個走街串巷的叫花子,是個油嘴滑舌的小偷,是個山裏瘋跑的野孩子,卻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夏侯瀲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刺客。
他想起夏侯瀲抖成日裏不務正業抓鳥逗狗遛貓的模樣,又想起夏侯瀲四仰八叉口水直流的睡容,略有些心情複雜地想道,如果刺客都像夏侯瀲這麼混賬,那這七葉伽藍似乎也沒什麼可怕的。
官府的人果然都是喫乾飯的。
戴聖言沒有察覺謝驚瀾的異樣,仰首望着窗外雲霧山河,似有若無地嘆了一聲。
有個僕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對謝驚瀾道:“三少爺,夏侯瀲爬房子摔了,肩膀紮上了木刺,方纔被人送回府裏了。”
謝驚瀾騰地站起來,道:“你說什麼!”
緊趕慢趕回到秋梧院,推開廂房的門,便看到夏侯瀲哼哼唧唧地躺在牀上,肩膀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繃帶,半個身子都被繃帶裹着,還有斑斑點點的血跡沾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