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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一個男人來說,這樣好像不太好。男人要養家餬口,還要光耀門楣。沒有本事,妻兒會捱餓,沒有功名,家族便不興旺。不過他是個例外,他父母雙亡,打小在朔北的一個與世隔絕的小鎮上靠喫百家飯長大。小鎮雖然小,但常常有過路的刀客。他的刀就是跟他們學的,一人教一招,他懵懵懂懂,學會了怎麼劈怎麼砍,後來,又學會了怎麼殺人。
再後來,鎮上的老人家說,阿謹,你長大了,要去建立一番功業了。他便揹着他幫鐵匠打雜換來的刀來了京師,依然無依無靠,孤身一人。那是一個風雪天,小鎮這個時候通常都家家戶戶關門閉戶了,京師卻熱鬧得緊,大街上摩肩擦踵,他很小心地抱着自己的刀,免得刀鞘戳到別人。
可他還是一個人,熱鬧和喧囂都和他沒什麼關係。
一個人挺好的。他想,養活自己就行了。伸手摸了摸傷口,尖銳的疼痛讓他頓了頓步子。換藥應該也不是很麻煩。他喘了口氣,抬步繼續走。
“司徒大人?”右手邊傳來一聲極清脆的喚聲,鶯啼似的。
司徒謹的心沒來由地跳亂了幾拍,慢吞吞地轉過身,正瞧見那女孩兒揹着竹筐站在自家門口,一身細棉布做的霜色襦裙,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瞅着他。他向來不大敢正視女孩的臉,目光下移,放在她搭在門環上的手上,那露在外面的一截手腕如明月似的,白生生的煞是好看。
對了,她的名字就叫明月。朱明月,真好聽。
他知道她家是開醫館的,朱大夫在這一帶很有名,神醫妙手藥到病除,更有名的是他漂亮的女兒。很多無賴故意把自己弄出三四個傷口,去醫館藉機看幾眼明月。他和她家是兩對門,每回他騎馬去應卯的時候,正好能碰見她揹着藥簍子去醫館,可他們並沒有說過什麼話。
可是,她怎麼知道他姓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