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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前一後行走在幽暗的長廊中,昏昏的燈火映着沈玦膝襴上斑斕的細雲江花,行動間,織錦裙裾撩出流雲一般的弧線,小太監看得滿臉豔羨。
“沈公公,您如今入了文書房,可謂是平步青雲了。誰不知道咱們內廷裏的文書房就是外朝的翰林院,外朝是非庶吉士不入內閣,咱們就是非入文書房不入司禮監。您又是魏公公的義子,只怕下任司禮監掌印就……”
“噤聲!”沈玦冷睨着他,常日裏溫良恭儉的臉上透露出幾分數九寒天的凌厲,“嘴把不住門兒,下回犯到別人手裏莫怪咱家未提醒你。”
“是是,公公說的是!”
小太監嚇得一哆嗦,連忙垂下頭。
到了夏侯瀲的房門前,沈玦微微朝小太監頷首,便踅身進了門,嚴絲合縫地將門閉攏,把小太監拒之門外。
小太監摸摸鼻子,想起沈玦方纔的眼神,有些心有餘悸地走了。
夏侯瀲沒有點燈,屋子裏烏漆抹黑一片,沈玦進來夏侯瀲也沒出聲兒,他頗有些手足無措地站在門邊上,不知道怎麼說第一句話。
他們倆是不歡而散的。
夏侯瀲死也不同意沈玦認賊作父,差點抄起靜鐵和沈玦打架。他向來是這樣的暴脾氣,硬骨頭,上起火來便不管不顧。他從沒想過,沈玦早已不是謝驚瀾了。謝驚瀾可以讀書做官,清廉自持,沈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