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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畢竟是司禮監秉筆,魏公公跟前的紅人,連皇上對他也多有倚仗,前朝後廷,誰不賣他幾分薄面?李氏竟敢對他下這麼大的臉,邊上人都心驚膽戰。
沈玦脣邊的笑弧卻半分也不減,彷彿這傷不是在他額上似的,只欠了欠身,道:“娘娘言重了,您是主子,我們是奴婢,天底下哪有奴婢不把主子放在眼裏的道理?娘娘剛生產完,身子虛弱,沒拿穩湯碗,不慎灑了,奴婢這就去膳房再送一碗過來。”
李氏還欲發作,邊上的宮女悄悄扯了把她的袖子,她纔想起沈玦是皇上跟前行走的人,現下破了相,皇上鐵定會問起,若讓皇上以爲她驕橫跋扈,只怕這生下二殿下博來的恩寵都要斷絕了。
李氏拂了拂袖子,咳了聲,道:“那你臉上的傷……”
“這傷是奴婢不當心摔的,娘娘不必憂心。”
“嗯,走路看着點兒,”李氏清了清嗓子,仍是不可一世的模樣,“本宮是貴妃,又生了二殿下,沈公公,你是個聰明人,應當知道你若肯效忠於我,日後定然少不了你的好處。”
“娘娘說笑了,奴婢任職於司禮監,理應爲陛下分憂。”沈玦油鹽不進,依然是不動如山的模樣。
“哼,不知好歹的東西!”李氏橫了沈玦一眼,“下去吧!”
等沈玦走了,李氏方癱坐在寶座上,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邊上的宮女蹙着眉道:“娘娘,您這是做什麼?若非沈公公暗中提醒蔘湯裏不乾淨,您恐怕就要日日纏綿病榻了,哪裏還有如今這康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