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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順子瞪着夏侯瀲,夏侯瀲沒有理他,策馬跟上衆番子,朱順子無奈,只好也跟着。一路風馳電掣,銜枚疾走。番子們沉默着奔襲,像一道無聲的兇潮。馬蹄濺起塵土,遠遠看過去,他們像裹在風塵中的黑色短箭。而沈玦就是最前方的箭頭,鋒芒畢露,冰冷又銳利。
他們足足跑了一天,臨近傍晚才停下,就地紮營。朱順子累得想要趴在地上,可還是硬撐着瞅準機會湊到夏侯瀲身邊商量對策。
“老燕,這可怎麼辦!”朱順子頭疼欲裂,“雖說咱們刺殺的時候蒙了臉,沈玦認不得咱們。可咱們現在入了狼窩,要怎麼全身而退!”
過了會兒,朱順子自己又道:“完蛋了完蛋了,我這右眼皮總是跳。右眼跳是什麼來着?跳財還是跳災?”
天陰陰的,沒過多久,雨點兒下起來了,被涼風兜着落在地上,印出一個個青錢大的烏漬子。番子們忙着搭帳篷和行障,起爐竈,生火做飯。朱順子在耳旁嗡嗡地不知道說些什麼,夏侯瀲透過來來往往的人望着前面的沈玦,他避開了人,站在幾十丈外的小土坡上。
距離太遠,夏侯瀲看不太清,只能瞧見他黑不溜秋的一個影子,伶伶仃仃,孤單得不像話。
“喂,老燕,你聽沒聽我說話!”朱順子扯他的袖子。
夏侯瀲扭過頭,道:“他們肯定是祕密行動,被我們瞧見了,焉有放我們走的道理,不殺了我們就不錯了。”
“那……那怎麼辦?誒,要不咱們潛伏在這兒,找機會去驛站,給魏公公通風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