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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抿着脣沉默片刻,說道:“我不要。你的命你自己揣好,不要到時候被人提溜了去,又要我跑來救你。”
沈玦嘴上的嫌棄不到位,夏侯瀲聽出那股暖乎勁兒來,仰着腦袋笑了笑,道:“少爺,你們東廠還缺人不,給我派個差事吧。我刀術還湊合,不丟你臉。”
沈玦沉吟了一陣,東廠是他的地盤,夏侯瀲來也好,放眼皮子底下擱着安心,總比成日在胭脂衚衕那等女人堆裏胡混好。他眼波轉過來,道:“你要來也成。只不過我素來賞罰分明,一視同仁,不會因爲一點兒交情就偏疼你。到時候你犯了錯,該罰罰,該治治,不要來找我求情。”
“放心吧,我肯定安分守己!”夏侯瀲打包票。
沈玦點了點頭,提步往垂花門走,夏侯瀲又叫住他:“天這麼晚了,不如就在這兒歇一宿吧。”
沈玦道:“你剛回來,只備了主屋的涼蓆被褥,廂房還未曾備上。”
“那就一道睡。”夏侯瀲道。
這話兒簡直像一道驚雷,硬生生把他震住了。他僵硬地擰過身子,那人站在臺階上,依舊是沉甸甸的黑眼睛,沒有半分旖念,月輝點在裏頭,像摻了漫天星宿,一邊的脣角勾起來,笑容有幾分邪氣。他知道自己不該越界,可心裏又有另一個聲音,聲嘶力竭地喊他留下來。
沈玦在原地躊躇,夏侯瀲走過來捶了一下他的肩膀,道:“小時候……”他忘記自己手還傷着,剛碰着沈玦的肩膀,疼得倒吸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