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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玦的喉結動了動,艱難地說道:“夏侯瀲,你幹嘛?”
“洗澡啊,幹嘛?”夏侯瀲擰過腦袋,疑惑地看他。
沈玦盯着他的腰窩,舔了舔嘴脣,道:“你不洗熱水麼?”
“你身子弱,你洗熱的,”夏侯瀲道,“我一年四季都洗冷水澡。”
“好吧,”沈玦好不容易安穩了動盪不安的心神,“你繼續。”
夏侯瀲把褲子脫了,解開汗巾子,褲頭也脫了,層疊堆在矮凳上。他露個背影給沈玦,高挑的個子,一刀一刀刻出來的古銅色的肌肉,刀山火海里鍛煉出的人兒,密緻肌理上的每一條溝壑都帶着傲人的野性。
水一瓢一瓢澆上去,起起伏伏的表面淋上晶瑩的水珠,滴滴顆顆順着流麗的線條遊走。沈玦的目光跟着水珠一寸寸向下,先是背肌,腰窩,然後是臀部,大腿,最後隱沒在腳踝。
真是……十分悅目。
好不容易移開眼睛,走到門邊,背靠着粉牆,沈玦手撫上胸口,腔子裏的心撲騰撲騰亂跳。他知道這是什麼症狀,宮裏摸爬久了,爭權奪勢之外,他最通曉的是情愛。纏綿悱惻,熱烈如火,什麼沒見過?什麼沒聽過?男女之外,他還知道磨鏡,知道斷袖。可除了男女,多進一步都是錯,都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