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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在東廠也聽了不少閒話。有人說司徒謹是個妻管嚴,媳婦兒說一他不敢說二。還是個女兒奴,有番子在他家看見他的女兒騎馬馬圍着天井轉圈,司徒謹就是那匹馬。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兩個人還是沉默,夏侯瀲有些無聊了,伸出手,看月光從指縫間瀉下來。
過了會兒,司徒謹忽然說:“你在想督主麼?”。
夏侯瀲愣了下,問道:“你怎麼知……”說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說了實話,忙吞下最後一個字,道,“爲什麼這麼說?”
“我猜的。你認識的,現在還活着的人裏面,我只認識督主。”司徒謹說。
夏侯瀲坐起來,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是說,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人?”
“人在看月亮的時候,總是在想自己最掛念的人。以前督主經常看月亮,一看就看很久。”司徒謹道,“後來你回來了,他就不看了。”
夏侯瀲心裏嘆了一口氣。沈玦那個傢伙一根筋,念舊念成這樣天底下估計只有他這一份兒了。把沈府的院子佈置成和秋梧院一個樣子,又把蓮香也接回來,又還要找他,堅持不懈那麼多年。可夏侯瀲明白沈玦,走過迢迢歲月,往事消散如煙,他只是想把從前的時光找回來,僅此而已。
夏侯瀲沉默了一會兒,拍拍司徒謹的肩膀,道:“其實你也在想着誰吧。我知道,是不是嫂子?嫂子一個人在家沒事兒吧,你有沒有派人回家跟她知會一聲,說你今晚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