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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廝正要闔上門,一個男人用腳抵住門隙,微微一笑道:“小人是阿雛姑娘的車把式,趕車趕了許久,口渴得緊,小哥行行好,帶小人進去喫碗茶吧。”
“……”小廝側過頭,正看見石獅子後面停了輛空馬車,確是阿雛坐的那輛,“行吧,去門房那兒歇着,不許亂走啊!”小廝把他領到門房,沏了壺茶端到月牙桌上,轉身正準備離開,正撞到那個男人身上,他張口想要罵這人不長眼,眉心忽然木木地一痛,兩眼頓時定住了,漸漸地沒了神采。
書情把小廝拖到紅漆門扇後邊,換上他的衣裳,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兩個端着湯藥的丫鬟打回廊上過,一縷短短的苦味兒順着風飄過來。書情嗅了嗅,低了頭遠遠跟在丫鬟後面。七拐八繞走了一截子路,路過一扇月洞門,裏面是祠堂,儀門後面松柏森森,兩個檀木靈牌靜靜地立在嫋嫋香菸中間。
書情原本是隨便掃了一眼,可只這麼一眼,他就挪不開了。
他認出了祠堂當中的那把刀——“橫波”。
夏侯瀲披着外裳,調整照夜的刀臂。之前給他灌氣的大師被沈玦關進詔獄了,不過據說沈玦要行善積德,沒要他的命,只那麼關着,算是給他點教訓。
擰緊了刀臂,他走出幾步,撐着下巴端詳照夜。傀儡少女沉默無言地和他對視,漆黑的眼洞深不可測,彷彿藏了一個未知的幽靈。
“小瀲啊,你爲什麼不做一個男傀儡,要做一個女傀儡?”蓮香和妙禎走進院子,把湯藥擱在桌上,問道。
“本來是想做一個男的,”夏侯瀲答道,“可十七非要做個女的,說我這輩子十有八九得打光棍了,不如做個傀儡女娃兒假裝自己有媳婦兒,天冷的時候還能抱着一塊兒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