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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誰說的?”夏侯瀲問。
阿雛剛想回答,突然又猶豫起來。若是把百里鳶供出來,阿鳶是不是就沒活路了?她想起百里鳶裹着她的繡花被子窩在牀上的模樣,那樣白那樣小,眼睛黑黑的,分明是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還有那天她遭難,百里鳶護在她身前,將匕首扎進閻總旗的手掌。
這孩子是真的把她當姐姐,唯一的姐姐。
她死死抓着夏侯瀲的手臂,微微發着顫。夏侯瀲催她說話,她望着夏侯瀲的眼睛,黑而深,很像另一個夏侯。真奇怪,這兩個人都叫夏侯,眉眼也這般相似。她想起那個大孩子一樣的男人,每天只是吭哧吭哧地洗衣裳,不喊累也不喊苦。可他死了,和鴇兒一起,死在那天夜晚,躺在冰涼的石板路上。
百里鳶喊他哥哥,可她殺了他!
“百……百里鳶,”阿雛咬着牙,道,“百里鳶,就是你們要找的閻羅!”
所有人俱是一驚。夏侯瀲默唸着這個人的名字,百里鳶……百里鳶……是了,是十七看錯了,伽藍閻羅不是侏儒,她是個孩子!
“妙禎,去把我的牙牌拿來,”夏侯瀲一面繫着衣帶,一面走進刀爐,隨便揀了把刀佩在腰間。夏侯瀲轉過身,指了個番子,道:“你過來,帶一隊人去東門衚衕找白檔頭,令他照會順天府、五城兵馬司,傳訊神機營,包圍臨北侯府,全城戒嚴,捉拿百里鳶。”
蓮香跟在夏侯瀲身後,吶吶道:“小……小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