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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中,刺客如羣魔亂舞,正中心那個最強的妖魔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線,直指沈玦!緹騎所有的防衛都被擊潰,和其他刺客纏鬥的緹騎想要撤身回援,卻被更多刺客攔住去路。沈玦和迦樓羅之中只剩下二十餘步的距離,而他身邊只有手無縛雞之力的沈問行和明月母子,他已經孤立無援!
“乾爹!”沈問行聲線顫抖,死死抓着沈玦的衣襟。明月閉起眼睛,將玉姐兒按在懷裏。
“沈問行,你是男人吧。”沈玦說。
沈問行一愣,結結巴巴地道:“爹……我、我是不是男人,您還不知道嗎?”
“是男人,就撿起地上的刀,保護你身後的女人。”沈玦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臨死前,總要當一回真正的男人。”
“乾爹……”沈問行怔怔地鬆開沈玦的衣襟,廝殺聲入耳,他猛然回過神來,撿起地上的一把雁翎刀握在手裏,顫着聲大吼道,“幹他孃的,今兒小爺我拼了!”
“很好。”
沈玦提刀前行,他的前方,迦樓羅握着刀急速逼近,皁靴蹬踏地面,濺起無數血滴。潮水一般的殺聲中沈玦閉起眼睛,吐出一口悠長的呼吸。他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面地經歷過這樣的廝殺了,他身居高位,要殺人從來不需要他親自出手。靜鐵久不出鞘,幾乎在他手裏蒙上塵埃。
他很想知道爲什麼當初夏侯霈要把靜鐵送給他,他聽說一個刺客一生只能從伽藍刀爐拿走一把刀,夏侯霈把夏侯瀲唯一的刀贈給了他。
握緊冰冷的刀柄,久遠的記憶在頃刻間回籠,他又一次感受到靜鐵沉斂的心跳,一下一下,與他的心跳合二爲一。彷彿是一種錯覺,手指的劇痛在緩解,他的手在一剎那間似乎和靜鐵融爲一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