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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的鴉羽隨風遠去,夏侯瀲低頭看着自己的掌心。春日的陽光不烈,透過花藤架子,被隔成許多道明晃晃的光照在身上。繃帶底下的傷口麻麻的癢癢的,那是癒合的徵兆。
“原來是這樣,就說那個老禿驢哪有那麼好心,原來咱們一直以來都是他留在伽藍身後的兩把刀,段九還是不夠了解他啊。”夏侯瀲無所謂地笑了笑,“我沒有在棲霞寺見到你,你在半路被截了麼?”
持厭說:“住持估計錯了藥效的時間,我比你早兩年服用,藥效只讓我挺到了第三年。我在紫荊關第一次病發,在雪原上昏迷,百里撿到了我。”持厭低聲道,“她給我服用了極樂果,繳了剎那,我沒有刀,試了很多次旁的法子,都沒能殺了她。”
“百里鳶用極樂果延緩了七月半的發作?”夏侯瀲道,“加大躑躅花毒的劑量,以毒攻毒的法子麼?”
持厭點頭,“極樂果可以暫時給我們強健的身體,讓毒發一次次延緩。可是極樂果也快沒用了,我的身體在衰敗,小瀲。”
夏侯瀲低聲說:“就像在燃燒生命麼?火燒得越猛,柴越快燒完。”他轉頭望持厭,“咱們的病沒有指望了,對麼?”
“你害怕嗎,小瀲。”
“我不怕。”夏侯瀲低下頭看自己的腳尖。
他只怕丟沈玦一個人在世上,孤零零的,多難受。他已經讓他一個人待了十年了,這一次分別,大概就是再也不會見面了。
“服用一次可以挺多久?”他抬起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