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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到底是成績說話的地方,尤其好學校,鹿鳴前五十基本被辜申班包攬,倒也有其他班的能進,也極少有衝進前二十的,因此祝餘的十一名就顯然十分難能可貴。
祝餘再去學校,在其他人眼裏就已經不再是我們班那個傻逼班長,而是我們班那個年級十一。
第三節是自習課,他們班紀律一直不太好,班主任不來沒人管,班風散漫。紀律委員是個脾氣軟和的女生,守自習喊過幾次安靜,下面就有人罵她傻逼,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講臺上的女孩子聽得清清楚楚,難堪得面紅耳赤。
祝餘偶爾也管紀律,管得很形式,自習課前強調幾句安靜就做自己的去了,他天生自帶結界,隔絕噪音,班上再吵他也巋然不動。
上課鈴響完,班上還在吵鬧。梁閣徑直走上講臺,開始分卷子,他是化學課代表。
“做張化學試卷,下課交。”
居然沒人嗚呼哀哉地抱怨,其他課代表這樣班上早鬧開了,大家都有自己的學習安排,不樂意額外的學習任務佔用自習時間。
教室裏安靜又規矩地傳着卷子,祝餘後知後覺地發現,全班都怕梁閣,或者說整個樓層都很怕梁閣。
他覺得奇怪,梁閣獨來獨往,不跟李邵東一樣吆三喝四上天橋抽菸,也從來不大聲講話,除了李邵東甚至沒跟班上任何一個人起過沖突,祝餘每次看到他,他不是打完球回來就是坐在座位上默不作聲地刷題。
爲什麼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