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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驤在做夢,他夢到自己浸沒在浴缸溫暖芬芳的溫水裏,有人在唸詩。
很溫和的少年音,喉嚨時不時會發出些脆亮的氣音笑,柔風一樣拂過傅驤溼漉漉的髮絲,一隻手伸過來玩也似的揉他耳朵。
他在唸波德萊爾的《惡之花》,趴在浴缸壁上,一條胳膊消極怠工地伸進浴缸裏拂水,清凌凌的水聲,貼在他耳邊笑着說話,“那你說你要聽什麼嘛?”
傅驤醒來時,病房裏空而亮,有刺眼的白光從窗戶漏進來,他全身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斷的都差不多了,要不是李頻來得及時,他估計已經廢了……又是李頻,媽的李頻。
他和李頻說他要見祝餘,無論如何他都要見到他,他纔不在乎會不會給李頻找麻煩。
“我要見他,我有事要問他。”他甚至保證,“我現在什麼也幹不了,我只是問他。”
傅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對祝餘這麼執着,從小就這樣,傅驤對他總是又不屑又愛管着,隔太近了就嫌他煩,跑遠了又要把他招回來,以至於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形影不離。
他對傅驤來說,就像一隻狗——忠誠,活力,傻氣,兩隻眼睛亮晶晶的,遠遠見到你就要狂奔着撲過來,實在是很讓人快樂。
但這隻狗實在太傻,見了誰就搖着尾巴跟上去,什麼阿貓阿狗他都要湊過去嗅一嗅,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跟着跑了,認不清誰纔是真正的主子。
於是他開始管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