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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了。”
姚郡拿上那把舊傘奪門而出,聽到她媽還在後面氣惱地喊,“冤孽呢!真的是冤孽,一天天地來害我!”
姚郡一直跑下樓,撐着傘,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又跑到了那個餅攤前,她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其實她根本沒有在看,只是出神地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客流走了又來,正到飯點,饒是雨天客流也不零落。
不知何時,餅攤的阿姨淋着細雨站在了她傘前,彎着身溫柔關切,姚郡看見她頭頂的發繩上卡着個蝴蝶結,“怎麼了妹妹?是不是和家裏吵架?還是迷路了?喫過飯沒有?”
她叫她妹妹,不知道是哪裏的方言習慣。
然後她把一個剛做好的餅塞到姚郡手裏,隔着紙袋都熱得燙手,“先喫東西,先喫東西好嗎,好冷的。”
有客人在喊,她又急急忙忙回了攤子,姚郡呆呆地又在那站了好久,等天完全暗下來了,她還是隻能往家走。她看着手裏的餅,餅皮被雨水打溼有些發潮了,可一口咬下去仍然是香辣美味,料多紮實,甚至給她放了最貴的牛排,可能太香了,她的眼淚一下被嗆了出來。
後來姚郡再也沒去過那個舊市場,每次都多走兩條街刻意地繞過去,她每每回想起那件事都覺得丟臉,那跟乞討有什麼分別,她怎麼會做出那種事。
她也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蠢,罵都捱了,錢也給她了,她偏偏不要了。
初中畢業後她沒選離家近的訟言,她去了鹿鳴,很遠,住校,鹿鳴對優生很厚待,學雜全免,生活費補助加獎學金,夠她如魚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