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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差不多這個時候拍了畢業照,五月熱卻熱得還不煩人,九、十點鐘光景,太陽光折在深綠繁茂的葉面上,光線金燦燦的,明亮溫暖得剛剛好。
其實三月時也照過一張,因爲三月的鹿鳴實在太漂亮,校長在校園走一遭,然後就任性又浪漫地叫高三下去拍照,只是那張沒有老師和校領導。
所有任課老師,年級組老師,校長,校領導聚在第一排,然後是女生們,再是男生。祝餘站在右上角那一塊,梁閣,霍青山,艾山,王洋都簇在他周圍,跟初中畢業照一樣拍了兩張,但祝餘再也不是一個人孤獨冷漠地盯着鏡頭。
霍青山拿着畢業照坐在課桌上,嘖嘖點評,“祝觀音眼睛笑得跟倆豆角一樣。”
拿回家林愛貞也說,“滿滿這張拍得好。”
到了六月,高一高二離校放高考假,校園裏空了大半。
方杳安背了一書包的筆上了漉山,在山頂的書廟奉香祈福,筆每個同學兩支,有一百多支,還又從山下帶下來五十多個福袋,有心又好笑。學生們笑着問他,“方老師,人家是不是以爲你去廟裏進貨的?”
方杳安跟着笑一笑,他說到了這個時候努力好像已經有點晚了,也要靠一些玄學,我不能讓大家輸了玄學。不管高考結果怎麼樣,高考不是唯一的標準,也不是成功的唯一途徑,我知道大家都很聰明優秀,但要問我對大家的期望的話,“我只希望大家方方正正寫字,堂堂正正做人。”
全班霎時被一股感動又不捨的離愁別緒充盈了,好些同學都紅了眼眶。
只有祝餘握着筆佯作不捨,心想,又在唸摘抄語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