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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還對這個位子有興趣?”薛向揉了揉拳頭,不懷好意地看着衆人。
“無故傷人可是犯罪!”
薛向順着聲音看了過去,見說話的是位圓臉中年,正是三位自持身份者中的一位。終於端不住,跳出來了!
“那你自可報警。”
圓臉中年被薛向噎得一嗆,出聲叱道:“我毛昌順堂堂京城市人武部副部長,用得着報警?你也忒瞧得起自己了。”他擡出身份,試圖以勢壓人。
“我向來自視較高,毛大部長說我傷人,又不報警,難道想學人家見義勇爲?”他的身份在薛向這兒可不管用,薛向盯着他,緩緩向他逼近。
毛昌順這下可傻眼了,是啊,我不報警難道叫人來抓他?我傻啊我,跟這毛頭小子擺什麼官威,他,他不會也對我動手吧。毛昌順徹底慌亂了,連連後退:“你想幹什麼,我,我可是部長。”
這就是七十年代官員?心理素質較後世的滾刀肉,牛皮筋官員們可差遠了,薛向腹誹。見他不過慫包、軟蛋一個,且小孩在側,遂收住腳步,不去理他,轉身走到白老師身邊接過小傢伙,放回了坐位。
小傢伙的這個位置確實不錯,第一排,正中間,也難怪有人追捧、爭搶,可也不至於這麼多算得上人物的傢伙們一塊兒搶啊?縱算薛向長着顆七竅玲瓏心,一時也猜不出原委。原來,事情本沒這麼複雜,最開始只有兩個人爭,爭着爭着,到來的官爹越來越多,事情就這麼糟了,自覺沒有勝算的早早退去,就剩了這麼一羣半大不小的官僚爭持不下。本來也不算多大個事,前幾排的位置都不算差,可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我憑什麼退讓啊,我這一讓,不就顯得我不如他了麼?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一上升到自己臉面的高度,誰也不肯退讓一步。什麼?你是局長,我還是廳長呢。你是廳長我也不差啊,我可是部委的司長。你們政府部門的再牛,也管不了我這個團長。一幫大小官僚的官僚作風一發作,可苦了李大園長,人家是耗子鑽風箱——兩頭受氣,他是耗子進了風門——八方着火。
見薛向蠻橫地把坐位搶了,一衆人等自是不服,可又不敢說出來。薛向有意無意撩起下襬,露出的手槍,可被他們看在眼裏。一般人持槍,他們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毛頭小子拿槍,一個熱血上頭,搞不好就給你來一槍,那可就冤死嘍。見玩兒橫的不行,於是有人就開始講理:“憑什麼這位子就是你妹妹的呀,得老師說了算。”這小子不好對付,咱衝老師來,你再牛,你妹妹不也得聽老師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