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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眼前的衆人,有哪位有他薛大官人的這種詩情畫意?在肚子都喫不飽的年代,談什麼保護環境、擁抱綠色、藝術與人文,那真是見了鬼!
薛向不知道怎麼勸說衆人,這會兒,他自不能用拳頭說話,不然,那可真成了莽夫。可來自後世的他,經歷了灰濛濛的天空,無處不在的廢氣,對這種青山綠水猶爲珍惜和眷念。要他親自下令,生生毀去這滿山蒼翠,無論如何,他也開不了。。
“燒了這座山,能闢出多少田地?”薛向不答反問。
“少說也得有個六七千畝吧,大隊長,您該知道咱靠山屯本來就地少人多,一千三四壯勞力,人均還劃不到二畝地,再加上多是旱田、
孬地,產量低得嚇人,所以咱們屯子忙活一年,還得倒欠着公社的公糧。”答話的是韓東臨。
薛向看着這一身百衲衣的韓東臨,接道:“把這片山燒成白地,又得花多少勞力來開荒?”
“大隊長,咱們屯兒不差勞力,就差地啊!您不知道,往年別的大隊還熱火朝天的忙活的時候,咱們屯子早閒得發荒了。就拿眼下來說,正是閒月,咱們屯子又被二道坡給鎖死了,不能像別的大隊那樣,進城搞副業,大夥兒這麼閒着也不是辦法啊。”這次接話的是一小隊的小隊長鍾原,一個二十多歲的棒小夥子。
聽了韓東臨和鍾原的話,薛向頓時沉默了。他原先還以爲諸人依山而居,對這片大山應該是有感情的,萬萬沒想到,諸人燒山造田的願望竟是這麼的強烈。
“這金牛山縱橫十數里,就不產東西麼,山裏的山貨、藥材拿到供銷社出售,也是一筆不菲的收入啊,該不會比田裏的收成差啊,爲什麼一定要燒山呢?”沉默良久,薛向問出了這個憋在心裏良久的問題。
最初,薛向聽說靠山屯三害,是在和馬山魁來靠山屯的路上。馬山魁似有難言之隱,薛向影影綽綽只聽出了“蔡家三虎”、“鎖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