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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臨接道:“你老李要是有這個腦殼,還能在這山溝溝裏窩一輩子?當兵那陣兒,哪裏還用折騰十多年,早混出人樣兒了。不過。我說咱們今天做下的事兒,是不是有點懸啊?畢竟是和糧站搶買賣。咱雖沒有倒賣、販賣。按不上投機倒把的罪名,可總有挖社會主義牆角的嫌疑,畢竟咱們只是小集體,而人家是大集體呀。”
韓東臨話落,正吆五喝六、胡喫海塞的衆人全聽了動作,都懸起心來。要說這會兒,私人和集體,小集體和大集體有了利益衝突,幾乎都是一邊倒的集體和大集體獲勝。衆人有此擔心,也在情理之中。
衆人都不說話了,事到臨頭,都拿眼朝薛向看去。篝火下,薛向神情自若,正咬着一片尖肝兒,見衆人望來,笑道:“沒事兒,擔心個甚!國家已經放開了雜糧的管制,且咱們又沒打出收購的旗號,更沒搞錢貨交易。老百姓之間,還興個以物易物。這回,拿政策是鎖不住咱們,儘管喫,儘管喝。”
有了薛向表態,衆人臉上的顏色又復舊觀,想想也是:天塌了,有高個兒扛着。更何況大隊長的“個子”高得邪乎,都快戳着天了,擔心個甚。
…………
這廂,薛向一衆在大槐樹下,大喫二喝,好不愜意。那邊,五豐糧廠會議室內,燈火通明,氣氛卻是沉悶至極。
五豐糧廠班子會議,已經開了快五個小時了,可是還是沒有形成任何決議。廠長施慶恩五十來歲,是個大麻子臉,此刻正坐在長條辦公桌的正中位置,臉沉如水,雙目赤紅。他剛和第一副廠長羅耀國吵了一架,這會兒,腮幫子裏鼓鼓的氣,還沒消了。
施慶恩猛灌一口茶水,心火壓不下去,便又開了腔:“這件事的性質非常嚴重,絕對不能就當作普通的老百姓的貨物交換。說他們靠山屯是搞資產階級復辟,我看一點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