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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貓眼,他看到那個男孩還坐在原地,側着頭一眨不眨的盯着電梯。屈衍仲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右手手心裏貼着薄薄的手術刀,左手握着門把手緩緩轉動,這時候的他眼神冷靜的不尋常,讓人覺出幾分逼人的危險。
忽然,他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整個人一頓,他收回左手拿出了手機。
——這邊今天很難坐車,還好遇上個熟人讓她送我回來,我馬上回來,等着我~先洗澡先喫飯還是先喫你這個問題,當然是先喫你!
是宋笙的短信。
屈衍仲的平靜神色忽然間,像是爬上了蜘蛛網般裂痕的玻璃,碎成了一片片。他右手心裏貼着的手術刀叮的一聲掉在了地上。他踉蹌了一下,彎腰撿起刀,快步往臥房走去。
拉上深色的窗簾,屈衍仲躺在牀上,舉起左手,用拿着手術刀的右手緩緩地,堅定地在左手手臂上劃開了一個長長的傷口。鮮紅的血液一瞬間噴濺出來,順着手肘滴落在他的襯衫上,氤氳出一團團刺目的血漬。
那裏曾經有很多的傷口,因爲用了特效藥幾乎都看不見傷痕了,都是長長的劃痕,最深的一次他的左手差一點廢掉,縫了許多針。
那都是他自己劃的,當他察覺到自己想要殺人的念頭時,就劃上一刀,熟悉的疼痛能讓他的大腦變得混沌,從極端冷靜而可怕的狀態裏醒過來。
從很小的時候,屈衍仲就知道自己不正常,他的不正常可能是源於幼時母親的行爲,也可能是源於母系方家流傳的血脈。方家的人,都不正常。他的母親舅舅都是,他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