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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笙倚在他懷裏伸手摩挲他的臉頰,他雖然沒說出母親那個詞,但是她很清楚他說的是他的那個母親。
“她被刺激瘋了,她暗暗殺掉了那個女人和私生子,那男人也險些瘋掉,被她困在家裏,不久就自殺了。沒有一個人知道父親去了哪裏,除了我。”
因爲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就讓他在一旁看着,他永遠都記得母親猙獰了那張溫柔似水的臉,兇狠的殺了父親的情人和孩子,一塊塊的分屍做成了菜餚,端上了餐桌,讓那一無所覺的父親親口吃掉的場景,恐懼就是那時候爬上他的心頭,纏繞不去。
“她一遍遍的告訴我,不要像父親一樣。父親的頭骨被她放在身邊,就像那個男人沒有背叛她,還在她身邊。我想跑,被她困在家裏,好幾年,我都沒能踏出過那個別墅一步。”
無盡的折磨和疊加的恐懼,不見天日逃脫不能宛如地獄一樣的陰森別墅,瘋狂的母親和變成了屍體的父親,充斥在鼻尖的鮮血味道和屍體的腐爛味。
那麼多年,染紅了餐桌流淌了一地的粘稠鮮血,以及長長餐桌對面擺放着的那個白色頭骨,好像在看着他的空洞雙眼,都是他噩夢的來源。
多少年輾轉不成眠的噩夢在他平鋪直敘的敘述裏被他靜靜的壓在了心底,不露一絲痛楚。
“後來,方睢陽派了人來,把我帶出了國修養。”
所謂的修養,就是一個人呆在那純白的療養室,來來往往都是面無表情的醫生,一種又一種的藥注射進他枯木一樣的身體,細瘦的手臂和腿支撐不了身體,只能長久的躺在那毫無人情味的白色牀上,等待着不知道哪一刻就會降臨的死神。
可他最終還是活下來了,用自己的雙腿走出那裏的時候,看着異國的街頭,沒有一張熟悉的面孔,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爲什麼還會活着,又究竟是爲什麼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