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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看他的瘋病又犯了，也沒辦法和他計較，只能苦笑着說：“好好，你老人家說的對，我錯了還不行！——切！”
瘋老頭卻不再理他，這時，只聽一陣電話鈴聲響，是老頭兒的電話，難得他還有一部手機，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式樣古老的不行的一部手機，估計是二十年前的那種機型，當然，不是那種板磚一樣的大塊頭，可能是手機小型化之後最早的機型中的一種，反正就是隻能接能打能發短信，別的什麼都不會那種……
老頭接通電話，一邊說一邊往樓下走着，姜明在後面跟着，老頭兒沒說兩句立刻就火了：“什麼……什麼錢？我什麼時候沒給你錢？忘了，去年清明節你過生日的時候沒錢，我不是還支援了你兩塊嗎？……兩塊，兩塊怎麼了？兩塊錢少啊？那可是美金！！——”
這時兩人已經出了樓站在樓門口的街邊，瘋老頭兒的大聲嚷嚷引來路過行人的一片笑聲，姜明只好勸他：“師傅，別嚷嚷了，別人都笑你呢！”
瘋老頭則瞪大眼睛看着他：“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花美金丟人嗎？花日元那才丟人呢！”
姜明一聽：“哦！那我要是花韓元，豈不是更丟人……”
老頭兒一聽：“嘿！你有韓元？給我看看——”
於是姜明從兜裏掏出了一張鈔票，說：“你看看，這是上次咱爸留給我的，一千塊一張的……”
“那是你爸！”瘋老頭立刻糾正了他的“口誤”，從姜明手裏接過來那張鈔票，看了看，然後“嚓嚓”兩把撕成了碎片，再扔到地上用腳拼命地又踹又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