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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瘦”字，聯想到自己被某些不良人士稱之爲“胖”的許松瞪了他一眼，有些磨牙地決定將自己白天時的不爽，等一會兒回到大牀上對某人發泄一下：“我估計他平時的臉色也是這樣，不是因爲現在受傷才變成這樣。回頭問問羅文安他們就知道了。”
“那……他現在還是個人？”許母連忙問道。
二人對視了一眼：“現在，應該還算是人。”
至於以後……因爲兩人不知道趙莘到底是從什麼時候被植物侵佔的，所以無法猜測出植物會不會繼續向他的體內侵佔。
許母噓出一口氣，感慨地搖搖頭：“現在這個世道，別說被動物喫、植物喫了，連人的皮裏裝得是不是人都難說。”
許松二人也同樣無話可說。
喫過晚飯，消化結束，兩人爬回上面的大牀，靠在一起，繼續低聲聊起白天的事情。
“我覺得……既然他能跟蘇坦季在一起，應該……還能算是人類吧？”許松把憋了半天的話，終於說了出來。剛剛身邊有孩子、有老媽，他實在不好意思提起這件事……好吧，他是有點矯情，但臉皮厚度這個東西，真不是說厚就能馬上厚起來的。
嶽錚失笑地用摟着他的那隻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應該暫時沒問題，對於這種侵佔的情況，咱們雖然遇到過幾例，但並不能算是十分了解。或許，有那種人類被植物侵佔的例子，也可能有人類反而將植物的異能化爲己用的情況。他或許就是這樣一個例子。和其他人類的唯一不同之處，就是他的部分身體被改造成了植物……”
具體形容起來有些不太好說明，但兩人都能理解其中的意思。畢竟，末世之後，什麼事沒出現過？什麼意外不可能發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