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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席時,傅筱庵突然莫名其妙對李士羣說了一句:“士羣啊,你還正當年輕,可要安排好後路。我反正已經60多歲了,也就這樣過一天是一天了。”
李士羣和汪曼雲面面相覷,不知道傅筱庵此言是何意思。三人頓時默然,相互作別。
在回去的路上,李士羣才醒悟,傅筱庵是在暗示他,做事不要太絕,日本人不可能一輩子佔據着上海,應該各方留點後路給自己。
可惜,此時的李士羣,已經不是開始那個凡事都想留一手的李士羣了,權欲的極度膨脹,讓他已經徹底迷失了自我,等到太平洋戰爭曝發後,日本敗象已現,李士羣方纔忙着給自己留後路,可惜爲時已晚。
傅筱庵有些神情落寞地告別了李士羣和汪曼雲,剛走出新亞酒店,給冷風一吹,頓時清醒了許多,不禁爲剛纔一席話而感動後悔。
軍統上海站重建後,上海的抗日和除奸活動,在陳恭澍帶領下搞得風生水起,上海的大小漢奸和日軍無不膽戰心驚。
傅筱庵藉着酒意說出了內心的恐懼,但對權位的貪戀,使他欲罷不能,在賣國投敵求榮的漢奸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也清楚,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倒在軍統的除奸槍口嚇,因此,當酒興上來時,不由得脫口中感慨,或許也算是一種懺悔吧,但命運就是這麼捉弄人,或許這就是俗語說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當傅筱庵鑽進他那輛從德國領事館弄來的防彈車後,躺在後座,閉目凝神了一會,總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卻又說不出是什麼。他對司機說了下“回府”,然後就閉上了雙眼養神。
車子駛進傅家大院,司機打開車門,幾個保鏢扶着傅筱庵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