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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巖子,這件事,你也不用顧忌我,你覺得如果如果不爽,我們直接不甩他就是了。也不用給他什麼面子了。”
文修之說的是“不用給他面子”,但許巖卻是明白,文修之這樣說,無非是京城爺們的委婉求情方式罷了——否則的話,以文修之的太子黨脾氣,如果不是他看重招書記的話,他哪需要說這麼長長的一通來跟許巖解釋啊?若是換其他人少點分量的,大概文修之壓根就不會跟許巖提起這檔事來。
既然文修之有這樣的態度,許巖也不好讓他太過爲難了。他笑笑:“文哥,老實說吧,招書記他倒沒有欺負我,不過他做事的一些套路,太不地道了,讓我覺得不怎麼舒服。所以,我確實是不怎麼想給他幫忙的。”
文修之有些詫異:“嗯?老招是地方上的人,咱們是部隊上的,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他怎麼能得罪了你呢?巖子,你跟我說說這事。”
許巖簡單地把招書記出爾反爾的事給講了下,然後,他說:“我覺得,招書記這人,做事太不講道義了。他想調整公安局的人事,安排自己人上位,這種事,大家都理解,當領導都要安插自己人的,這也沒什麼。但他不好這麼忽悠人啊!
既然先前就說了,期限內破不了案子就要換人下臺,現在人家在期限之內破了案,他又找個理由說因爲破案速度太快了,所以說明先前公安局太無能,所以還是要調整人事,撤崗換人——這種做法未免也太卑鄙了。
我一個朋友,在錦城市局當刑警隊長,爲了破這案子,他已經連續一個多月沒能回家了,現在好不容易破了案子,招書記又用這個理由要免他職位,這理由居然還是找到我身上來的,用我來當理由打壓我朋友!這種事,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了,既然招書記覺得過了河就可以拆橋,那我倒想看看,橋沒過完就拆橋的人,他是個什麼收場!”
許巖語氣平靜,一番話娓娓說來,文修之也是蹙眉——論起道理來,肯定是許巖有理由了,招森出爾反爾,過河拆橋,這種事走遍天下都不會有人說他有理。
但文修之也知道,在自己這階層裏面,存在的卻是另一種邏輯——只有在地位相等或者接近的雙方之間,那才存在講道理的可能。但像招森這樣的權貴子弟,又是一個大市的市委常委和政法委書記,對上幾個基層的小警官,地位差得天差地遠,這種情況下,對上他們,招森根本就沒必要講道理——就像獅子沒必要跟小白兔講道理一樣。趙森也沒必要跟個小刑警隊長守信用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