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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紅着眼睛,比豺狼更加瘋狂,比鬼更加扭曲的搜山者們的身影幽靈般的在他的心中迴盪,某種冰冷而不祥的預感如同漲潮時分的冬季海水,一點點地將人類青年心中微弱地希望湮滅。
“嗷——”
嘶啞的犬吠幽靈般的從灌木叢的另一端瀰漫過來,易久打了一個激靈,回過了神。他彈了彈小花蛇的腦袋,看着它不情願地爬回布袋,才緩慢地放下自己臉上強行擠出來的笑意,耷拉着嘴角凝視這視野盡頭的一座小山。
那裏……
那裏不知道怎麼回事遍佈着勒仔樹和露兜樹,這種帶刺的樹木在經年的生長之後,將並不算大的山頭圍成了人跡罕至的“禁地”,只有偶爾需要在自家庭院種上防盜樹木的山裏人,纔會偶爾跑遠一點,從山下挖出帶兜的樹苗帶回去種在自家的籬笆旁。
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支撐另一輪的躲藏,在無可奈何之下,易久走投無路地上了那座山。因爲久沒有人經過,山腳下那些帶刺的植物長得幾乎有一人高,夾雜着各種各種邊緣銳利的野草。易久踉踉蹌蹌地撥開那些植物,忍痛強行帶着小花蛇朝着山頂走去。因爲勒仔樹霸道,這裏甚至沒有太多的高大樹木,只有低矮的灌木和野草,陽光辣地砸在易久的身上,鹽汪汪的汗水滲出來,浸到遍佈在皮膚上的劃傷裏頭,不多時,那些血紅的傷口便鼓脹綻開,露出了粉色的肉皮。
易久只聽到自己的牙齒在顫抖,咯咯作響,他拼命地深呼吸,腦袋卻愈發暈眩了。花花爬出來緊緊地攀着他的脖子,吐着蛇信,偏不願意躲到布口袋裏頭去。
“我沒事。”
他啞着嗓子對擔心的小花蛇說,然而話音剛落,他枯瘦的身子晃了兩晃,輕飄飄地徑直倒在了地上。
知道自己不能就這麼倒下,易久心中大急,然而身體卻已經徹底地脫離了他的控制,哪怕是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眼睛像是萌上了霧,從易久的角度望過去,一切都像是被稀釋了一樣逐漸開始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