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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娃子,託您家老哥哥的福,今天上了三撥客人,竈堂沒冷着!”張寶生捶打着發麻的雙腿站起來,大聲答應。
與他打招呼的前莊上張大戶家的小五,按輩分,算是張寶生的侄兒。雖然自從張寶生開飯館從商之後,兩家終止了走動。但彼此之間畢竟是一個宗祠,血脈之間的親近怎麼隔也隔不斷。
“我爹說了,如果您實在難支撐,就把客棧關了吧!族裏邊這麼多小輩,怎麼着也不會讓寶生叔捱餓!”五娃子策馬又向前走了幾步,回過頭,用皮鞭指點着他說道。
“煩勞老哥哥了,五娃子,回頭遣下人來抱一罈子酒,給老哥哥漱口!”張寶生盡力站直了已經有些馱的腰身答道。五娃子是縣學裏的佼佼者,據說是有機會被郡上舉才,去京城參加科考的。在這種前程遠大的年青人面前,他可不敢擺什麼叔公的臭架子。至於五娃子的老爹張寶良的話,張寶生只當沒聽見。去年客棧裏週轉不開,找這個本家借錢,張寶生付出的代價就是出手三十畝好田。真的按對方說的關了客棧回族裏養老,張寶生估計自己剩下的二十畝好田也得換了主人。
“謝寶生叔,回頭我派人來取,我爹他別的不愛,就好這一口!”五娃子說笑着跟張寶生道別,拍了拍坐騎,溶進落日的餘暉裏。
“唉!”張寶生長嘆了一口氣。不怪天,不怪地,就怪自己沒一個也在縣學楊老夫門下讀書的兒子。如果自己有一個兒子如五娃子一樣前程遠大,那些衙門裏的幫閒、鄉里的小混混還有族中的長房們哪個又敢上門來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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