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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起先以爲是尋她議事的,卻聽賈母問她周瑞家的那日出府是做什麼去了。她哪裏知道?自然說不知了。又聽了會子彷彿不對,老太太話裏話外彷彿是疑心於她,大驚,連連叫屈,跪下含淚道:“老祖宗!這等事我哪裏敢!起先聽說府裏許多下人的外宅都遭了賊、唯獨他們家安好無恙,我已有幾分疑心他了。想來定是賊人滅的口。況那周瑞家的本是我陪房,十幾年跟在我身邊,與我做了多少事,便是一條狗也捨不得的……”
賈母淡淡的道:“故此她知道的太多了,你的膽子並不小。守夜的那人茶水中有瀉藥,借我的名頭給人送藥,這府裏倒是沒幾個人敢。”
王夫人忙磕頭:“媳婦縱有天大的膽子也絕不敢冒老祖宗名頭……”抬頭忽然瞥見賈母面色陰沉,不禁立時起了幾個毒誓。偏賈母仍是不信,她急了,信口就說,“我若做下這等滅了天理的事,就讓寶玉考不上科舉!”
賈母立喝:“閉嘴!”指着她罵道,“你竟拿寶玉的前程來起誓!寶玉何等乾淨的人!”
王夫人哭道:“我已說了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老祖宗只不信。”說着又磕頭。
半晌,賈母嘆道:“罷了,不是就不是罷,何苦來,拿寶玉做噱頭。”因擺手讓她下去了,只是心中仍放不下。
本來因周瑞兩口子知道府裏的事兒過多,不敢交給官府,如今人都沒了,也沒什麼好防的。一頭將周瑞一家各色事物悉數託了出去,另一頭府裏細細排查,一時闔府人心惶惶。
賈琮幾個下學回來才知道這事兒,聽聞是個“白白淨淨的小子,在馬房見過”,與幺兒對視了一眼。吳豹子之子吳攸生的挺白,名字還是賈赦取的,偶爾也往馬房去玩耍幾回,只不是榮國府的人罷了。
馬房也有疑心他的。只是一來他們馬房的人素來撈不着什麼、“羅賓漢”當日也不曾丟過東西;二來吳豹子平素爲人大方、人緣極好,吳攸嘴甜又愛馬、極討人喜歡;三來誰都知道吳豹子是賈赦的人,平素賈赦賞賜給的極多,馬房衆人奉承尚且不及,誰肯給他惹事去?再說,周瑞兩口子平素得意過了些,日日端着架子二主子似的,馬房的人心裏早都暗暗不忿多年了。故此沒人吭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