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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從松明山到縣城這幾十裏山路上,汪孚林坐過滑竿,但第一次坐進四人抬的大轎,他卻沒感到新奇,只覺得壓力山大。
這乘四人抬的轎子是特製的,頗爲寬敞,平日只縣太爺一人坐。按理縣令沒資格用四人抬,可如今世風奢靡,八人抬沒人敢隨便用,四人抬的轎子只要有錢,兩京之外誰都能坐。這樣的轎子,把座位挪動一下就可以改成兩人對坐,但很少有人有這樣和縣太爺同轎的機會。可這會兒,承受着一縣之主那審視的目光,汪孚林實在是無奈極了,很希望外頭那四個轎伕能夠因爲力竭而停下,讓他能夠出去透口氣。
在這樣狹小的空間裏被晃悠悠帶着上路,他都快吐了,更何況還要面對一個滿心怨念的縣太爺!奈何他這個十四歲的小秀才有多重,至少對外頭四個轎伕來說,增加的負擔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所以別說放下轎子,外頭就連一聲抱怨都沒有。
葉鈞耀終於輕輕用手敲了敲扶手,打破了這難言的沉寂。剛剛聽了解釋,對汪孚林今天去給大宗師送行,結果卻發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他着實又好氣又好笑,可仔細想一想,謝廷傑來得不情願,走得卻倒心情暢快,而且自己身上的污名總算是洗乾淨了,不管怎麼說都是個還不錯的結果。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那天去徽州府衙見知府段朝宗陳情,請求嚴查有人借汪孚林之事故意給自己潑髒水一事,暫時沒個下文。
於是,他便板着臉故作威嚴地告誡道:“下次不可如此孟浪!”
“是,學生謹記老父母教誨!”
葉鈞耀對汪孚林的態度還算滿意,可一想到這會兒徽州府學不知道鬧成了什麼光景,他不禁又有些頭痛。要是隻到那首詩壓住徽州府學那些五縣生員的氣焰爲止,這無疑是一個很好的結果,爲什麼那些本縣生員就這麼不識大體呢?沒看到人家汪孚林作爲真正的受害者,都已經不吵不鬧了,他們還去鬧什麼!萬一這麼一件事鬧大了,知府切責下來,他這個縣令不是要承擔管束生員不力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