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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和你說這個!”汪孚林拍了拍沾滿灰的雙手,笑眯眯地看着,“小葉子,你在這米行幹了這麼久,要是回頭我給你這麼一家,你覺得如何?”
葉青龍簡直認爲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可等到他想要追問的時候,汪孚林已經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了,而是拉着趙五爺在那商量如何存放糧車的問題。至於糾結的。絕不止葉青龍一個,至少趙五爺聽到汪小秀才還有閒心談論這種事,就知道對方心裏又有了什麼計策。
汪孚林親自跑到府衙,段朝宗思來想去,想到剛剛上任鄖陽巡撫的汪道昆,最終還是給了個面子。畢竟,他和汪道昆的實際品級看似只相差了半級,可知府這種地方官升官最是尷尬,不是分守道就是分巡道,也就是布政司左右參政。又或者按察副使的級別,甚至很容易遭到明升暗降。再往上要成爲一方巡撫,那一定得朝中有人,又或者簡在聖心。
所以,當汪孚林說,只是要把那些打砸米行的奸民給要回縣衙去審理,而不是別的什麼要求,他立刻想都不想就答應了。
推官舒邦儒正病着,而刑房這一攤子別人也不願意接手,再加上這麼一樁案子在夏稅完稅的當口尤其棘手,歙縣願意接,那簡直再好不過了!
話雖如此,他在允諾之後,卻不免告誡道:“此事震動不小,絕不能寬縱了。”
“是,府尊教誨,學生回去之後,定當轉告縣尊和二尹,請他們審慎定奪。”
府城縣城緊挨着,消息傳得極快,再加上就在汪孚林趕到府衙來遊說此事之前,葉鈞耀告病交給方縣丞署理縣令的文書也送了過來,故而段朝宗也知道了。雖說短短几個月裏,葉鈞耀這已經是第二次“病了”,可要說公務政績,這位歙縣令倒還完成得不錯,他也不好多說什麼,轉達了作爲上司的一點關切,他也就沒太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