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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其中,包括刑房典吏蕭枕月。這位當初在給葉縣尊的文書上打原刑房司吏張旻小報告,而後跟着吳司吏演了一齣戲,張旻一夥人被舒推官一鍋端了的時候,他是唯一一個提早知道消息從後門溜回來的,也是事後除卻吳司吏之外最大的得益者。故而要說縣衙三班六房之中傾向於汪孚林,又或者說松明山汪氏的鐵桿。劉會和趙五爺吳司吏之後,就要輪到他了。不說別的,當初班房裏的帥嘉謨還是他領着汪孚林混進去探望的。
所以,他打算利用空隙,在府城縣城各處溜達一下,看看在這歲考的節骨眼上是否發生什麼狀況,然後預先排除掉。但是,礙於縣衙每天早堂午堂晚堂輪軸轉,三班六房幾乎要從早伺候到晚,閒暇時間不多。他就和吳司吏以及劉會趙五爺全都打了個招呼,萬一縣尊過問的時候幫忙說句話,自己一連翹掉了幾天的午堂。出於某種衆所皆知的原因,除卻那些酒樓茶肆。一身便裝的他往汪家三老太爺家門口晃悠的次數最多。
五六天下來,他別的沒發現,各家生員的癖好八卦卻聽說了一堆。比如說誰特別迷信,每晚都要拜菩薩;誰特別喜歡流連花街柳巷,最近卻一直都沒工夫尋花問柳;誰特別好財,曾經買通巡場的差役。和其他富家生員換考卷,讓人歲考又或者科考進高等……反正亂七八糟的東西收集了不少,真正有用的卻找不到。
這天午後,當他照例找了家生員常出沒的小茶館,松乏一下兼探聽消息,結果發現都是些沒營養的抱怨,又或者不着邊際的雄心壯志。他聽得煩了,就索性趴在桌子上眯瞪了一會,可人正迷迷糊糊的時候,卻聽到耳畔傳來了一陣細微的交談。
“真的能弄到考題?不是騙錢?”
“騙你幹什麼,是歲考,又不是決定鄉試名額的科考,而且整個南直隸十幾個府,哪怕這不會一考三天,一天就完了,頂多兩三道題,加在一塊就得多少?”
“你是說大宗師提早出好了題?可這真能弄得到……”
“噓,總之,值得試一試。有個消息你大概還不知道,汪家三老太爺那邊透出消息,說是大宗師第一站就會到徽州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