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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喲,真是冤家路窄啊!”
程乃軒一把拖着汪孚林往這邊走了過來,到了汪幼旻面前就皮笑肉不笑地說道:“聽說汪公子從前還嘲笑別人吊榜尾?嘖嘖,我和雙木是運氣不大好,每次都吊榜尾,於是被人說道,可這次,似乎汪公子和咱們一樣,成了吊榜尾的難兄難弟吧?之前是誰到處放話,說是要在歲考把雙木打回原形,壓他沒商量的?”
聽到程乃軒故意混淆概念,把一等榜尾和二等榜尾給混爲一談,然後又冷嘲熱諷。汪孚林不禁被逗樂了。見汪幼旻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他方纔意味深長地說:“這次有人煞費苦心把兩道亂七八糟的所謂考題泄露給我。然後又把金寶的娘找了回來,甚至引着大宗師去漁梁鎮正好看到這一幕。不但如此,還打了我不少小報告。不過我卻要多謝了,正因爲如此,大宗師方纔會在歲考剛考完的時候就見了我一面,當面切責,很多話也就說清楚了。”
這邊廂各有家世的三個年輕人說話,四周圍自然有人好奇地圍上來看熱鬧。聽到汪孚林這一番話,圍觀者立刻爆發出一陣驚咦。面對這樣的指責,汪幼旻頓時後悔自己爲什麼在看完二等名單後沒有立刻就走。他只能強自冷笑道:“那又怎麼樣?”
汪孚林說到這裏,看到汪幼旻那張臉從死白變成慘青,簡直和調色板似的,他欣賞了一下,這才慢條斯理地說:“我這次四篇文章,做得只是馬馬虎虎,只是大宗師召見我時,很欣賞策問中最後一句話。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這是我這個喜歡看閒書的人在一本書上看到的。而那本書上,卻還有另外一句同樣令人拍案叫絕的話。”
圍觀的人本也打算去圍觀一下一等吊榜尾的汪孚林和程乃軒的卷子,此刻聽汪孚林如此說,每一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那句話是,機關算盡太聰明,反誤了卿卿性命!有些人就是喜歡歪門邪道,不過也難怪,上樑不正下樑歪,長輩喜歡玩陰的,小輩當然也就喜歡玩陰的,卻不知道抬頭三尺有神明!”
汪孚林一把扯起聽了他這話樂不可支的程乃軒,對四周衆人說道:“總算一顆心落肚,我和程兄要趕回去謝師,諸位,失陪了!”
眼見汪程二人揚長而去,衆人再看汪幼旻那氣得直哆嗦的樣子,無不覺得這傢伙太過可憐。但要說同情,大多數人都沒這個意識,汪小官人兇名在外不是一天兩天了,汪幼旻只不過是倒在那兇名之下的又一個倒黴犧牲品而已。要說汪幼旻勉強還能在二等吊個榜尾,這已經很幸運了,若是人家真的發威不饒人,說不定真的被踹到五等六等,等着挨板子,被黜落呢?
“快來看,那個汪孚林的歲考四卷全都是上中,一等前頭還有人的歲考四卷評等比他差的,怎麼他只得倒數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