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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邦儒三個字也是你叫的。”汪孚林沒好氣地直接在葉小胖腦袋上重重敲了一下,“小心叫順口之後,哪天說漏嘴露餡。他今天應該不會來的,幾次三番當面鬥法他都大敗虧輸,這次他喫了熊心豹子膽,敢來這裏興風作浪?正祭的時候出不了事,正祭之後就難說了,你們什麼都不用管,只等着看熱鬧就行了。金寶,秋楓,你們也是一樣,緊緊跟着方先生和柯先生。”
程乃軒則是拇指和食指碰在一起,伸出三根手指頭,對汪孚林做了個萬事具備的手勢,這才嘿然笑道:“就看人家跳不跳圈套。”
汪小官人如今是徽州一府六縣的名人,不知道多少人關注他這邊,金寶和秋楓也有不少人認識,而葉小胖那招牌的身材,以及昨天跟着葉縣尊去大總督坊參加過初祭,自然也有很多人認識。所以,看到幾個人猶如一家人似的,不少人的心裏都轉着各種八卦。
等到接下來祭拜正式開始,黑壓壓的人輪流跟着進祖塋拜祭,自然就不像之前那樣還能有些輕鬆的氣氛了。如沈明臣這樣寫過孤憤集的大詩人,祭文根本就不用照着讀,他燒了祭文之後,跪坐墳塋之前,淚流滿面,悲聲誦唸,聲聲泣血。就連胡松奇這個胡宗憲的親生兒子去勸說,都不見他有任何停歇的跡象。最後,竟還是何心隱大步上前,一巴掌重重拍在了沈明臣的肩頭。
“嚎啕大哭,婦人之長而已,又有什麼用?胡部堂功過至今尚未有個公道評論,哭過之後,呼籲朝中有識之士奮起抗爭,這纔是正理!”
儘管當初給徐階出主意倒嚴的人,就有何心隱一個,而且他對胡宗憲的很多行徑看不慣,但這並不代表他就對胡宗憲的死一點意見都沒有。他迴轉身看着衆人,沉聲說道:“今天有這麼多人齊齊祭拜胡公,足可見正道不孤,人間自有是非公道!我前日纔剛剛趕到徽州,沒能參加初祭,但卻在住店期間,聽到了兩句近來流傳的詩句。苟利國家生死以,豈因禍福避趨之!願與各位賢達共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