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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兩家子人其樂融融的一幕。站在太陽底下的汪孚林不禁會心一笑。此次出來之前沒多做準備,因此他自忖帶了楊文才那些熟悉杭州路途的鏢師總共八人。也就沒再去麻煩那位趙管事,依舊投宿到了此前那家他付了房錢卻沒來得及住幾夜的客棧。要是別的客人,時隔一個多月,天天迎來送往的掌櫃早就忘了,可汪孚林這個客人實在是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嚇,故而接人的時候,他一看到汪孚林,一下子驚呼出聲。
“您怎麼又回來了?”
這是什麼話,難道我就成了不受歡迎的人物?
汪孚林臉一陰,那掌櫃立刻醒悟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殷勤地招呼客人。這一次汪孚林一行人的數量比上次有過之而無不及,但還是按照葉汪兩家分別包下了兩座緊鄰的小跨院。跟着戚良等戚家軍將卒進行了一個月特訓的楊文才帶着人佈置安保工作,那專業的勁頭讓汪孚林大爲滿意,暗想自己乾脆杭州招人,送到徽州特訓,然後再送回來,如此循環往復開展業務,一個現代化的鏢局立刻就能支撐起架子來。
安頓下來已經到了黃昏,因爲上次夜遊湖墅那一段絕對不能算是愉快的經歷,這一晚汪孚林就不打算出去了。再加上水路這五六天中被柯先生和方先生折騰得實在是不輕,喫過晚飯,他剛把一羣小的給哄回房間,催他們早點休息,明天也好出門,纔來到堂屋門前,卻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小官人。”
回頭見是楊文才,汪孚林便笑道:“是老楊啊。怎麼,想出城回你們的老屋子看看?”
“那就是個狗窩而已,人都不在,也沒什麼好看的。”嘴裏這麼說,楊文才臉上表情卻出賣了他,分明還有些懷念,但他接下來說的,卻是另外一回事,“小官人和凃府尊有點情誼,能不能幫忙打聽打聽,鐘頭是不是已經充軍上路了?”
這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汪孚林當即一口答應了下來,見楊文才滿臉喜色正要退下,他便叫住人說:“這樣,我去寫個帖子,你明天去府衙送給黃推官,否則直接求見凃府尊未免有些唐突失禮。你那幾個弟兄跟着蘇夫人去寧波,抓了一撥水匪,賞金倒是其次,我得問問這是不是算將功折罪。如果算的話,你們的勞役興許也就有個說法,不用怕被人抓小辮子。這次我過來,就順便把地方選好,把鏢局的牌子打出來。”
儘管知道杭州這邊風波已經平定了下來,但楊文才等人之前從水門進杭州城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些七上八下的,汪孚林如此說,他登時心花怒放,再三謝過之後,慌忙去告訴其他兄弟了。這一夜,客棧之中風平浪靜,既沒有半夜攪擾敲門的,更沒有什麼宵小之輩來打擾,每一個人都睡了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