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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次出來一趟遊玩的花費那可就全都回來了!
張泰徵險些一口酒嗆着,等發現汪孚林絕非是開玩笑,他不禁在心裏迅速合計了起來。如果這就是汪孚林的交換條件,那無疑是很能讓人接受的。又不要他出錢,也不用他去引薦什麼官員,需要的只不過是居中牽線搭橋的一句話。而且,汪孚林自己都賣了東西給佛郎機人,那他夾帶人上普陀山,也就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了。於是,他迅速權衡了利弊之後,便爽快地點頭道:“好,此事容易,我回頭就讓人去說!”
“張兄果然是爽快人。”汪孚林立刻露出了喜出望外的表情,隨即親自回敬了張泰徵一杯酒後,這才訕訕然說道,“張兄,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之前在西泠橋畔那家小館,我一時做好人卻硬是拉了你下水,說來說去,其實是我看許二老爺不順眼,所以不得已也坑了你一下,你可千萬別見怪。許二老爺這人實在是心眼如針尖,我就是在歙縣小小得罪了他一次,他就處處給我臉色看……”
張泰徵怎麼都沒想到,汪孚林竟然主動對自己解釋起了當初杭州那檔子事。聽到汪孚林把許二老爺形容成心胸狹隘,踩低逢高,出口傷人的那種富二代典型,他對照一下許二老爺給自己留下的某些印象,不得不承認汪孚林說的很可能是事實,心裏不禁信了八分。等到汪孚林又就萬松書院金寶和秋楓的冒犯失禮給他賠罪,他心裏除卻從前那點不舒服消解了很多,也生出了另一種明悟。
汪孚林似乎很想和那些佛郎機人做成這樁生意,故而纔對他這麼“坦陳相見”吧?既然如此,把事情說出去就不太可能了。而且,從這種種跡象來看,汪孚林的行事做派確實和那些徽商很像,在商言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現在看來,他之前在杭州聽到汪孚林傳聞之後的試探接觸,總算沒白喫虧。
晉商和徽商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主要是當年改革鹽法,將晉商把持的以糧食開中,換成了如今的折色開中,以至於晉商幾乎再也插手不進淮鹽。但現在這件事都過去好久了,晉商也已經無奈接受了這樣的變化,再加上口外貿易幾乎全都捏在他們手裏,卻也不輸給徽商。而汪道昆當初沒點翰林,即便因爲張居正的關係重新得到重用,可頂了天一個尚書,和目標直指內閣的父親張四維衝突有限。既然如此,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
想通了這一點,他立刻對汪孚林的坦誠投桃報李,當即說道:“這樣吧,事不宜遲,我這就帶汪賢弟去船上一趟如何?”
汪孚林絮絮叨叨給人賠不是,歸根結底就是爲了這句話。他二話不說站起身來拱了拱手:“還請張兄等我片刻,我將那料子樣品直接帶上!”
ps:早上才知道,我的大表哥凌晨去世了,才四十出頭,兒子還沒上初中,想想心裏真難過。生命可貴,還請大家多多保重身體……什麼票都沒力氣求了,唉